七月盛夏,湛蓝的天空,悬挂着火红色的太阳。
一望无际的平原上,星罗棋布的麦田将其划分为了一个个小方块。
夏风吹过,麦浪翻涌,隐约可见麦田中的几个小黑点,那是割麦子的人。
杜克手拿着一把镰刀,弓着脊背,麻利地收割着麦子。
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土黄色的大地上,来不及留下任何痕迹便蒸发了。
镰刀是他唯一的家当,也是唯一的依靠,刀面上的锈迹如同干涸的血迹,刀刃处却雪亮无比。
“小杜克,割完这一垄就吃饭去,你安娜大婶已经把麦栗饼准备好了。”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边挥舞镰刀,一边对杜克说道。
杜克一听吃的眼睛都亮了,干了一上午活,疲惫与饥饿交加。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:“好的,约翰大叔。”
两人更加卖力地弯腰劳作起来,汗水早已打湿了身上穿的亚麻布。
等到收割完这一片麦子后,两人才来到一旁的树荫下稍作休息,躲避着毒辣的烈日。
安娜大婶手里提着两个桶从远处的田野赶来,里面是麦栗饼和清水。
她的手臂比村子里不少男人的还要粗壮,提着两个桶走在田垄上很轻松,步伐稳健。
安娜大婶带来午饭的同时,其他还在麦田里劳作的平民也都过来了。
杜克眼疾手快,一手从桶里拿起一个麦栗饼,一手拿起木瓢狠狠地灌了几口清水。
他前世好歹也是经过高等教育的,自然知道不能喝得太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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